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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的故事

发布日期: 2002-02-28 浏览量: 2,449 次浏览

知见

 

由于工作原因和一些暂时还说不清道不明的所谓“缘分”,我常常到西安附近去出差。关中平原的景色虽然单调而略带一丝暮气,但是西安却繁华得有点令人“直把杭州当汴州”。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汉唐“盛世”的遗风在这里已经成为人群意识形态的一部分了。只有在街头不时闪过的白羊肚子手巾和老羊皮袄,才使游人依稀意识到,中华民族的发祥地—那令多少英雄豪杰魂系梦牵的黄土高原—离这里并不遥远。

站在楼观台后的秦岭余脉上极目北眺,在西风残照中,渭北的黄土高原上一片苍凉。灰黄色的天空,灰黄色的塬面,再加上稀稀落落的灰黄色的绿色,竟使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脑海里刹那间闪现出了“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的偈语。我正想得出神,那位年近80,满头青丝,慈眉善目的老坤道(道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递给我一碗粘乎乎,黑乎乎,热乎乎的刚出锅的烀红薯。

我的思绪回到了7,000多年前仰韶时代。关中平原那时是一片森林覆盖率约在70%左右的森林草原,气候温和湿润。从北、东、西三面包围关中平原的黄土高原更加郁郁葱葱,森林覆盖率超过了90%!当美洲的第一批拓荒者来到Iova,Illinois,Wisconsin和Missouri西部沃野千里的北美大草原—当前生产的粮食几乎占了世界粮食总产量的三分之一的大粮仓—上时,他们疯了似地不住地亲吻那被丰富的腐殖质染成深褐色的泥土。而7,000年前,中华民族的子孙们也拥有一块同样肥沃的土地—当年的八百里秦川!

时光流转,我的思绪来到了3,000年前关中平原。茂密而成片的森林随着人类进入农耕社会而大部消亡。森林覆盖率下降到了不足20%。草原已荡然无存,由于开垦草原而产生的大片良田的地力开始退化,先民们早已把拓荒的目标转向残存的森林。同时先民们开始尝到了饥荒和随之而产生的流血战争的“滋味”。当时关中平原上有一位酋长古公亶父厌倦了氏族间没完没了的争夺,带领着族人迁移到了当时还是蛮荒地带的黄土高原的歧山脚下。在那里,没有已经开始离不开奴隶了的“文明”人群作为竞争对手,只有永远保持沉默的森林。百年之后,当歧山的森林最终变成了贫瘠而裸露的塬面的时候,这个氏族里出现了一大批穷兵黩武的青史留名者,发动了“血流漂杵”的东方战争,在掠夺了天下之民作为奴隶的同时也将他们自己出卖给了自己那无限膨胀着的占有欲。他们的名字是姬昌,姬发,姬旦和姜尚.......(渭河恐怕已经成为一条浑浊的泥水河了,不然姜太公如何只能自嘲地用直钩钓鱼?)

文,武,周公和姜子牙之类毕竟还是青史留名的人物,在蛊惑天下顺民们对自然界无限索取的同时,倒也还半真半假地制订了几条告诫人们应该如何细细地享受,不致于很快就两手空空一无所有的半科学半迷信的“圣训”(这也许就是这些人还能“骨朽人间捧未销”的根本原因吧!)。而对那些贫穷得只剩下对财富,醇酒,美人和奴役的疯狂地也是致命地追求的野蛮民族来说,这些“高论”都成了“压制人性”的“奇谈怪论”。于是乎,在周公的没落子孙们象蚊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吸食着东方广大的被征服地区的奴隶们的膏血和眼泪的时候,栖息关中平原周围黄土高原上的那些狼群一般的乌七八糟的强盗部落在自己豢养的牲畜啃尽了自己的部落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土地上的最后一丝绿色之后便一窝蜂似的拥进了关中平原,演出了一幕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无比辛酸的闹剧。从犬戎的长刀砍下了那位只能通过讨好美人来寻求刺激的周幽王那颗灌满了浆糊的混蛋脑袋开始,关中平原整整沸腾了400年。直到在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炎黄子孙们充分地接受消化了犬戎们的“先进经验”并变得和犬戎们一样野蛮时,这块土地上人与人之间的流血厮杀才暂时平息。在这块血染的土地上,崛起了商鞅,张仪,范睢,白起,嬴政等一代代嗜血成性的恶魔首领,在翻译成现代语言后即类似于“向东方六国寻求我们伟大的上帝的唯一选民—世界上最最伟大,最最文明,最最进步的秦民族的发展空间”“让秦国百姓每个人和他们后代都能每天吃上一顿土豆烧牛肉”的蛊惑人心的叫嚣下,向东方“同仇敌恺”地发动了一场场血腥的侵略战争。尽管商鞅为了使满足秦国头脑空虚,目光呆滞的老百姓们“死也要做个饱鬼”的愿望而制定的大面积开荒,并进行以“多打粮食”为唯一目的的对耕地潜力的“败家子”式的“深入开发”的确使秦国的粮食产量翻了一翻并保持了百年之久;尽管渭北的黄土高原上还有大片的茂密的森林可供人类糟蹋,但是对于那些对嬴政的“雄才大略”佩服得五体投地,麻醉得晕晕乎乎的秦国百姓来说,这一切都显得见效太慢,太迂腐了.......

杀!杀!杀!打!打!打!曾几何时,关中平原那些嗜血的恶棍们和愚昧的人群逃不脱历史严正的裁决,相继灰飞烟灭,留给刘氏王朝的是一块森林覆盖率已降低到5%左右,过度耕种过后又重新抛荒了的土地,和在和平的环境里迅速地象兔子一样被繁殖出来的,“历尽磨难,痴心不改”的头脑空空如也,被无限膨胀的欲望煎熬得终日坐立不安,总想找点事做才觉得充实的“凡夫俗子”们。蝗虫一般的人群潮水般的拥向渭北的原始森林,毁林开荒。为了弥补人类这种在自然界中体力和生存能力显得是如此地委琐的可怜生物的弱点,人们竟残忍地用火来对付地球上动物群落最慈祥,最无私的养母—森林!可惜!既不了解自然也不了解自己的人们在经历了十几年的丰收以后立即就发觉,黄土高原可不象关中平原那样对人类脉脉含情,虽然历尽磨难仍以她那已经开始渐渐减少了的慈母乳汁任劳任怨地喂养她那些变得越来越不孝,越来越野蛮的顽劣子孙,这是一块烈性的,象人类一样满怀嗔恨的土地,人类对他的任意践踏和肆虐都会很快地遭受到残酷无情的报应!失去了森林和草原的黄土地迅速地露出了一副苍老而狰狞的面孔。秋冬季的西北大风,卷起了干燥的表土,长安城刹那间成了“黄金世界”;仲夏的暴雨,使塬面上的每一条小沟都成为浑浊的泥流,同时这些小沟也在流水的作用下迅速地向下深切,终于形成了把塬面象切豆腐似的分割得七零八落的深沟巨壑!曾激起汉初文人骚客们无限暇想的“泾渭分明”的“胜”景不复存在了(泾水也变成了一条浑浊的泥流。)!而从春末到初夏的燥烈的“少阴君火”,又抽干了那些幸存的可怜的小树小草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水分。。。。。。

黄土高原无情地嘲笑着人们的野蛮和无知,可是大汉帝国的子民们却因为他们毕竟曾经在新垦的林地上获得过的十几年短暂的,饮鸩止渴的丰收而狂呼雀跃,从而更加疯狂地砍伐那些暂时还没有被他们或者是他们的同类糟蹋掉的森林。森林的边界迅速北移,一直移到了汉朝和匈奴的军事分界线附近,在残酷的拉锯战中,陕北,陇东的最后一片森林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的河套大草原同时消失了,黄河终于变成了一条“一碗水,半碗泥”的泥浆流。黄土高原的陕北—陇东区域在短短的几十年之间变成了一块毫无希望的穷山恶水—那里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水;原来也没有什么山:因为有了深深的沟壑,所以平坦的塬面相比之下就成了“山”。当长年累月的水土流失使得高原的主要地貌由塬面变成沟壑时,黄土高原也就成了名付其实的“山区”。不!是真正的山区!历尽沧桑,经历了西汉百余年的“开发狂热”后的炎黄子孙失望地发现:他们最“明智”的选择还是终老在关中平原这块虽然已被过度地使用,但是还暂时能使他们维持半饥半饱的生活的故土上。只是,他们的心态从此时开始就已经被极度地扭曲了.......

我闭上了变得有些模糊了的双眼,低声吟唱起一首日本民谣《荒城之月》:

春日高楼明月夜,盛宴在华堂。

杯影人影相交错,美酒泛流光。

千年苍松叶茂繁,弦歌声悠扬。

昔日繁华今何在,回首心悲伧。

秋日战场布寒霜,衰草映斜阳。

雁叫声声长空过,暮云正苍黄,

雁影剑光交相映,抚剑思茫茫。

良辰美景今何在,故人知何方。

荒城十五明月夜,四野何凄凉。

月儿依是旧时月,泠泠泛清光。

颓垣断壁留痕迹,枯藤绕残墙。

松林惟听风雨急,不闻笙歌响。

浩渺太空临千古,千古此月光。

人世枯荣与兴亡,瞬息化沧桑。

云烟过眼朝复暮,残梦已渺茫。

今宵荒城明月光,照我独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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