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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间》总第014期——关于《正念,生命中重要之事》

发布日期: 2009-10-24 浏览量: 720 次浏览

——董建中  译

本书简介

《正念,生命中重要之事》类属个人成长/心理学/灵性书籍,可被视为“自助文学”读物。本书结构独特:涉及佛教和精神分析的6篇随笔,以及对一位虚构精神分析师治疗个案的描绘,犹如双螺旋线相互缠绕、交替出现。6篇随笔风格散漫,透露出着昆德拉式的文笔风格和荣格式的智慧,而对治疗个案的描绘则引人入胜。

这本书告诉人们如何深入探索自己的心理。通过鼓励读者进入探究状态、让他们进入假想情境中一例如参 与治疗或参加佛教仪式一展示出如何发觉内在意念、 如何基于它而积极地行动。

书中处处渗透着佛教的玄妙和精神分析的深邃,阅读起来需要些耐心,例如开篇第一句话,或许就会令性急的读者认定此书故弄玄虚,而错失这本极为令人深思的著述。作者的写作意图,似乎不仅是思索精神分析及佛教实践,也是试图让读者有机会亲身获得灵性转换的觉知体验,而所有这些,都需要读者拥有耐心和不屈不挠的精神。

书的作者罗伯特•兰甘( Robert Langan )是位研究员、培训与督导精神分析师,供职于纽约市William Alanson White研究所, 主持应用精神分析部门,并从事私人开业,他还是两个美国禅修中心(Jewel Heart Sangha &Insight Meditation Society)的长期会员。

《正念,生命中重要之事》节选

人们出于各异的缘由,而做各种事情;虽然有时,他们的缘由是相同的。我们每个人都与众不同,然而由于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我们的存在是各不相同的,因而我们发现:我们是相同的。我们之间的相同之处,在于我们都是与众不同,虽然我们各自的与众不同,并不相同。

我们有一个共同点;都体验到生活之人生,并且每个人生都与众不同。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人类一员, 每个我们都是如此相同。我们每个人都面临一个两难问题: 如何最好地生活一而实际上它却充满无可逃避的疾患、苦难及死亡。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我们都指望从别人那里得到答案。

你的答案不会完全就是我的答案,因为我不同于你。我的答案也不会就是你的,因为你我并非同一个人。然而我们在得出人生答案时所找到的方法,却可能会以相同的方式,施惠于我们每个人。

一种方法是注意内心一内省地关注在持续的“体验之奔流"中,“注意活动” 本身如何涨落起伏、形成和消散。“进 人体验之奔流”所描述的,也恰好就是佛陀所采用的冥想方法。同样,让“注意活动”均衡顾及到意念和感受的“潮起潮落”、顾及到联想之湍流,则是弗洛伊德首创的精神分析方法的特征。

佛陀的“体验之奔流”和精神分析的“体验之奔流"确实并不相同,然而由于它们有个共同点:它们都与众不同,所以它们很可能采用了相同的策略。

多年前,在我即将结束精神分析训练时,我曾梦到一条溪流。我是在山间一条湍急小溪的河床中,踏着一个个石块走着。河水喧器、汨汨作响。就在一片水声中, 我听到一个哼唱声,一个欢快的曲调。它来自小溪的上游,就在我前方转弯处。我加紧脚步,想追上那位歌者,但当我绕过转弯处时,他已经急匆匆地转过另一个河弯。我似乎瞥见一件红色僧袍。我匆忙追赶,但没有追上,我对自己陷入这场捉迷藏游戏感到释然。然后我意识到,那个哼唱声是从我自己的嘴中发出。

在我的意念中那个和尚并不是我。但他和我是相同的人。

在这个清醒世界中,我不是和尚。但我何以知道?我停顿下来进行反思,但我不记得曾有许愿、回忆不起曾有寺院岁月;事实上,我的人生岁月非常连贯、天衣无缝。无人提出异议。我坚信自己人生的连续性。对于我的人生历程、从而也对于我自身,我保持着自己惯常的熟识感。我知晓我是何人。

然而我确实知晓吗?有两个人先后提出异议:佛陀,然后弗洛伊德。他们并非认为我的真实不正确,而是认为我对真实的理解受到了误导。他们认为我的观点是不完全的,他们的令人心虚的提议都认定:你不是你所自以为是的那个人。你比他更多,并且矛盾的是,你也比他更少。两人都认定:你的存在超出你的意念之外,对内心的注意揭示了这点。佛陀则更进一步:唉,你不超过你的当下愿望,基于愿望而看到自在之物,就能够解放你自己。你既没有局限于自己的虚假自体,也不会局限于此。

我发现自己身处溪流湍急的河床中一我自己在山地世界中的追索,塑造出我自身一我自身成型、成型于其中、成型自“体验之急流”,而此体验之流的源头,总是超前于我、不可见一它是我前面的一个虚无存在。

佛陀勤勉于注意内心中的体验之流,这导致他确认某种持久自体的存在,但是在他看来,此存在是转瞬即逝、非永久的,是基于变动不已境遇之流沙。他没有找到基岩、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自体。而在更深层的根本上、在稔熟假定之视野以外,他既未发现自体,也未发现非自体。佛陀似乎是从一场梦中苏醒过来、抵达“真相”。“真相” 存在于语言范畴之外、超越于概念及其诘抗。找寻“真相”之方法,要求重整自己的生活,以便追随佛陀的脚步,逐步地为自己发现“真相”

在那个梦境河床中,我踏着石块紧步前行,隐约发觉:我不是我所自以为是的那个人。或许是因为我已经开始清醒。我醒来,仍记得这个梦。

弗洛伊德的步伐令他触及梦、令他发现:有关“真相”的线索,存在于梦中。然而弗洛伊德不如佛陀走得更远。他的早年精神分析治疗的审慎目标,只是致力于解除神经症痛苦,而不是在根本上改变患者的“在世存在”方式。最好的情况下,患者的神经症痛苦被缓解、但他仍承受着“人类的共同苦难”。精神分析的隐含暗示是:你有不为自己所知的秘密。正如精神分析所揭示的,“ 真相"包括那此早先被禁止进人意识觉知的愿望、愤怒及欲望。“真相”并非令人愉快的美景。你不是你所自以为是的那个人。

比如说,一位年华已逝的男爵夫人,特意找到弗洛伊德,治疗她的一种莫名其妙的病痛:自从她父亲去世那天起,她的一只手就不能够活动了。她按照指示,疲倦地躺到覆盖着花毯的沙发椅上,准备接受心理分析。她的长发披散在亚麻椅罩上,手无力地靠在身边。弗洛伊德向她提出问题。他吩咐她:尽可能回答出在头脑中闪现的任何东西,而无论它们是否相关于所问及的问题。治疗日复一日地进行下去。他们都注意到她在治疗中的表现:踌躇、疑虑、她对自己的梦的联想、她对这位著名医生的感受。到最后,他们终于认识到:她并不只是那位伺候父亲至临终的深情女儿。她还有一个愿望,那是个几乎无法忍受的愿望。她曾想把父亲的全部治病药物-剂量足以致倒人水杯中,以此来报复他,因为父亲不让她嫁给她所钟情的男人,而坚持让她嫁给男爵。这个认识令她震惊,她痛苦地用手捂住嘴,但仍尖声叫喊出来。她不再是无辜者。我们的假想男爵夫人的苦恼在于,她还执著于另类版本的自己。然而她并不是凶手。或许她终于看到:自己是受伤害方、是自身顺从的牺牲品,并看到成为高傲贵族的自己已经不再顺从。早期精神分析的隐含前提是:她不是她自以为是的那个人:而早期精神分析提供的许诺是:她能够找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一个世纪转瞬即逝。 弗洛伊德已去世:认识弗洛伊德的一代精神 分析师也已谢世,一代又一代的新人更替出现。 但精神分析的前提依然如故:无意识之物影响到意识之物。而终极真实之许诺,则已面目全非。你不是你所自以为是的那个人,因为“你”是一个意念之习性(或众多习性的集合)、是心理的习惯性活动。我们的自身存在中,总有更多内容有待于被发现;因为总是有更多未知内容,所以人永久不完善、永久处于解型成型中。精神分析中的“注意”,揭示出这种“边解型边成型"这种自相矛盾的“边成型边解型”,在其中,“我”抗拒保持如故、 “我”动员起更佳存在物来做出其它选择。

当代精神分析继续许诺、至少是继续期望:把患者解脱出那种过于愚笨的自体版本。但是其许诺并没有迎来用真实版本替代虚幻版本。反而是:一个个版本接踵而来,共存着多种版本,而真实版本总是转瞬即逝、非永久的,是随境遇变迁的暂时性情境。那个“真实”自体是极为不可把握的,它总是(似乎如此)恰好就在我们的眼前、在体验之奔流的下一个转弯处。不过重要的事宜仍然是:人如何生活、人如何选择以便塑造体验。

真正重要的,是人如何获得增益或贬抑、如何承受苦难一无论是有意或无意地。人们因苦难而前来寻求精神分析。他们拥有各异的生活、境遇、人格,但他们拥有相同的期望:减少人生中的苦难。从精神分析角度看,大量苦难是根源于“不注意”。弗洛伊德的目标:令无意识内容进入意识,或许是首次令人注意到某些存在物:体验的构成、行为模式、动机以及人生假定而迄今为止,它们很少受到关注。童年时期的权宜选择一关 于人必须做什么以便是好孩子,能够再次开启选择之门。选择会带来自由。成为自身生活的不自由牺牲品,也可被看作某种选择——一种低劣的选择。人应当借助受难,来对所做的选择及其后果承担起责任。人有自由进行重新选择,人也可以重新选择自由。人能够懂得如何承担起选择之责任。然而把选择说成是做出理智决定,不如说成是意向于开怀拥抱“体验之奔流”。往日的苦难和伤痛既已降临,就已无可更改;能够改变的,是人在当下所注意的事物,从而改变人的选择一选择应 如何响应往日、当前及未来。

精神分析的关键,在于经由“注意内心”之手段而改变觉知。精神分析提供了一个场合和关系,在其中观察“注意活动”、观察心理活动。此外,精神分析的关注对象,还包括咨询室中医患两人间的关系以及此关系是如何接纳变化的。精神分析是“注意”之尝试,是努力注意到你的“注意之物”,并开始注意你所“不注意之物”一你(咨询室中的医患双方)通常及惯常会忽视和遗漏或坚持保留的事物。我们寻找任何事物中的互相关联:在所谈论及未谈论的事物中、在梦中、在异常话语中、在转瞬即逝的感受中。随着分析进行下去、追踪思绪、追踪他们的人生轨迹、追踪他们的世界之意象,我们的关键性的分析之举措,至少会偶尔地挣脱出“体验之奔流"而得以开启。我们制造出自主空间,借以注意到:我们是如何使种种的同类事物永久化一个意念确实导致另一个意念。我们惊恐地避免拥抱陌生的异类存在。要开怀拥抱、要放弃固守,确实并非易事。

我们或许注意到,我们的对往日伤痛的反应、我们的追求良好感受之努力,已经变成当前的习性,我们勤勉地使之永久化,以确保它长存至未来。在当前苦难中会重现往日伤痛。我们会躲避自己所熟知的苦难,然而我们也逃避了承担变化。当前的不适至少仍是熟识的。作为补偿,我们会力图膨胀自己、拖别人下水,或否认存在失常。我们每个人的具体做法各不相同,虽然我们的真实想要之物可能是相同的。我们不过是单纯地渴望快乐。然而快乐并不单纯。

从精神分析角度看,一个人如果能够自由地工作和有爱,他就处于良好状况。寻找人生的意义和目的,会有助于快乐。然而意义、目的以及正当确实性,也可能是自我安抚性的幻觉,是被愿望抓住的救命稻草一借 以逃避受准。面对人类的共同苦难之冷酷现实,快乐不过是虚幻之物。当疾患和衰老无可逃避之时,当莫测的恐怖、人为的暴虐或丧亲之痛撕裂人生之时,当付出所有抱负和努力,但仍如麦克白(译注:莎士比亚悲剧《麦克白》的主人公)所说,“我们的全 部昨天只是为蠢人照亮归于尘土之路”之时,一人 何以能够快乐?难道人生确是“一场痴人说梦,充满嘈杂和狂烈,昭示着虚无”?

弗洛伊德或许会赞同,但佛陀却另有回答。

在佛教看来,快乐缘起清晰地看到“真相”。麦克白的冷酷现实、精神分析的冷酷现实(它令存在主义者们失望不已),其本身都是幻觉,它们是又一层掩饰,模糊了事物本原的清晰性。要找回那种本源之清晰,就应当改变通常的快乐之观念,因而也改变“自己为何人”之观念、改变自己的“在世存在”方式。这种改变,在最初显得不可思议,因为它超越人自身的全部往日理念一有关事物的情形、有关事物之究竟和人之名分。这种改变要求重新审视朴实的“自体”,正是它为这场追询定下了措辞。

据说当佛陀被问及是否存在有自体之时,佛陀只是报以微笑和沉默。这个追询的措辞是无根据的,因为表述性回答会导致永久概念化,而在根本上,启示性的感知是超越于自体及非自体之类的概念。

一位当代僧侣说:在冥想专注状态下,“常规人格开始呈现为充满活力的模式——转瞬即逝的活动模式,但当把它们......它们便拥有宿缘之潜能。你更可能把自己体验为一个敏感球体、而非一个6英尺高的脊椎动物男人或女......心理自身变得异样起来......正在发生事物的结.构......不是某此独立地思维和做决定的事物”。

王者之“我”已被逐下理性宝座,笛卡尔的那句君临天下般的“我思故我在”已黯然失色。我的“行为”具有重要性,因为它们是因缘、会生成影响。它们的影响,能够改善或恶化我自己及我周围人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为了阻止变化和维护恒存,而固守“我”,是徒劳无功之事一必定照亮归于尘土之路。 我无疑会死去。而另一方面,如果不存在“我",则没有人会死去。

我何以知晓?或许人可以经由“注意内心”之长期练习,来直接体验正在发生之事,从而达到知晓。我写出这些文字,但我不能够宣称拥有这类的直接认知。与你一样, 我也必须思索其潜力。佛陀警告世人不要把他的教义接受为信念,正如金匠在亲自鉴定后,才会承认-块金光闪内的金属是金子。挑战就在于:要亲自寻找。察看、察觉。注意内心。

佛教和精神分析都鼓励人们注意内心,但它们是一回事吗?两者都忠告人们要审视心理活动。两者的目标,都是改变自身、以便较少痛苦地快乐生活。然而佛教的鼓励更加激进,因为它的冥想方法已成为“在世存在”方式的重要部分,也是洞悉和应对他人以及道德风范和高贵动机的重要部分。而不同的是,精神分析更谨慎地鼓励被分析者和精神分析师一起审视“体验之流”,这种审视的结果,就是为自身存在方式的成型和解型,提供未曾预见到的更多可能性。

然而接受这些各异的鼓励,则使人立即遭遇意欲之两难困境。意欲于保持原有内容、或意欲于变化。意欲于保持如故,则会拒绝永恒差异之必然性;接受(不是意欲于)变化,则可能放任“改变”荒谬地千篇一律化。两种意欲相互搏斗:意欲于安稳( 及其它此类意欲),及意欲于差异之新奇满足。对堡垒般自体的意欲,又唤醒解脱之意欲。部分的我意欲于永恒地活下去。然而另有部分我更明白事理。不存在永恒之物。无物会永远保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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